禮拜二,例行的會議,終於把手上這篇採訪稿給交了出去,老實說,雖然看似沒有花我太多天的時間,但在撰稿的過程中,不時要注意到:是否不知不覺中談及了過多成人的問題、會不會用了過多成人的口吻?比如說:「再有興趣的工作,做久了也是會煩…」、對於工作的期許一直說不出個所以然之類的。即使完稿後已經請受訪者來回看了多次,開會報告結束前,心裡仍然不免有著上述的疑慮。想不到,報告完之後,有人竟然說他可以從這篇稿子中看出受訪者的個性,而且他第一個要確認的問題是:「妳說他曾經擔任過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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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切到邊邊,大師會不會說『不及格』?

接著提問者便介紹起一本日製書籍,書的概念大概是以攝影者的角度去呈現各個藝術工作者的工作室,讓讀者藉由不同的工作環境去感受那些藝術家們的個性。而我的撰文,竟然給人相似的感受!這樣的讚賞是從一位視覺工作者口中說出,著實讓人感到榮幸。但或許是不習慣人家這麼直接的讚美,我馬上坦承認這次的受訪者其實是一位舊識。

採訪友人,其實也是一件頗為冒險的事,而我居然挑戰了這樣的冒險兩次!前一次的經驗,有同事陪同,採訪完同事就有一種「你們真的很熟」的感覺,要不是先前有設定簡單的訪綱還有攝影的需求,整個過程根本就跟朋友間的聊天沒兩樣。這一次,更不用說,排除了很久不見該有的暖場必要之外,如果我沒記錯,進到了工作室,延續著車上的話題,便開始談起那某人結婚時的「盛況」……喂!我是來工作的啊!工作的事,當然還是照著原定的訪綱比較不會天馬行空,後續怎麼合理化,就看個人的功力了。

之前,同社團的朋友曾跟我說,在學校時他對「學長」可是充滿著敬畏之意,但前些日子經過實際接觸之後便改口說:「原來學長很好聊!」哈哈哈…我早就知道學長很好聊,因為畢業那年,在社團慣例之下,幾杯黃湯下肚之後,我也見識到學長煜宗滔滔不絕的功力,嚴肅嘛?只是外表啦,話說我們社團裡好像不少人都是這樣,就典型的悶騷吧!?(大家心知肚明,就不用特別跳出來承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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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毛毛球呢?

對於一個得身兼攝影的採訪工作來說,有很多時候我總是抓不到最理想的瞬間畫面,面對舊識更是如此,誰會跟朋友聊天聊到一半突然拿起相機拍朋友說話時比手畫腳的樣子?所以我也只能盡力用物品與環境照片來呈現了。好笑的是,有時候相機一拿起來,鏡頭裡主體物附近的小東西會瞬間被移開,像是那籃原本放在名片底下的「絨球」。「一個10塊錢,誰要買?」煜宗竟然這樣說他那個幼稚園大班兒子的傑作!當時來不及拍到,只好另外拍起來留念。

那天實際上花在回答訪綱上的問題有多久時間我也沒特別注意,應該是說,到達目的地之後,我就沒有再注意時間了,好像到了台南會很自然的把腳步放慢?!要不是當天還得趕回台北,要不是原本約好一起去的朋友忘記他原本也有事,真想整個週末都賴在台南啊!下次找機會,再把我的樂器拿去體檢一下,前提是要拿出來繼續練習!

說真的,回想過去,在社團鬼混認真學習的日子是學生時期最快樂的時光,即使偶有比賽與演出的壓力,我還挺喜歡Spotlight打在身上的感覺,但習慣團練久了,一個人練起樂器來就會相對顯得無聊又沒動力,這是我在對自己很久沒碰樂器找理由嗎?但每每聽見CL優美的音色與動人演出時,起雞皮疙瘩就算了,心裡又不免要癢了一下……真懷念畢業後有一度可以每週上課的日子!為什麼以前的我可以那麼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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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熟悉藍色盒子,不知何時,才有勇氣重拾樂器啊?

後記之意外收穫:那天在往高鐵的路上,我提到總是覺得開車時是個絕佳的聽音樂時刻,然後說到自己越來越少聽音樂了,基於那種無法忍受一丁點兒噪音的怪/壞習慣……沒聽到煜宗竟說起他重考那年在家一整個「很自由」!原本還給自己規定得聽完一張CD才能離開書桌的原則也維持不了多久……此刻,不禁默默的發出會心一笑,因為我何其有幸,我所認識、熟識的人、比較有話聊的人,都是那樣的真性情!如此單純的生活也沒什麼不好啊!說什麼職場上必有勾心鬥角、廝殺辱罵的,又是何道理?回顧過去這繁忙的一年,是有點累沒錯,但只要公司不出問題,平心而論,這裡的工作確算是符合我單純的要求啊!所以,我到底是在煩悶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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